笑,起身走到角落, 自水缸中舀出一瓢水来净手后,又才折回原地坐下。
百里束音微怔, 想想也对。傅大人她……是扑街也要头朝前的人啊。
“方才那些话,她醒着时, 你敢说吗?”
百里束音收起恍神, 回以坦荡一笑:“不敢。”越是在心中敬她至深,反倒越说不出口。
梁锦棠垂眸轻笑, 心中轻道,我也不敢。
到头来,谁都没有亲口告诉过她, 她对别人有多重要。所以,她也就从不觉得自己重要。
他已大约猜到, 为何这两年的傅攸宁, 是全然不同的。
在东都时, 众人便是口中不说,但行为间必能使她感到善意,至少他们会让她知道,那里需要她。
而帝京的光禄府大院之内,是个只认强者的地方。除了她自己旗下那些人之外,谁也不会有耐性去发现她这两年都做了些什么。所以,除了轻蔑与漠视,她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她像客居经过的行人,与谁都和气低声,笑脸迎人,指哪打哪。内里却是漫不经心。
就像百里束音之前在路上说过的那样,她就像镜子。你给她什么,她就还你什么。
可她心中终究是愿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