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
虽一早便遣人向光禄府告了假,梁锦棠还是照平日惯例,换上羽林官袍。
直到有人叩响紧闭的门扉,他才倏然坐直,如梦初醒般,察觉自己竟盯着架上那件染血的银白袍看了一早上。
随口应了一声后,他站起身来,皱着眉将那件袍子收起来。
门外的人秉道:“梁大人,绣衣卫的人……到您府门口了。”
绣衣卫与光禄羽林皆属光禄府麾下,虽各有职责,却共担帝京巡防,说来也是同僚。
可光禄羽林与绣衣卫建制数百年来始终八字不合,私下里不少暗搓搓较劲的事迹,常被帝京百姓拿在街头巷尾下饭。
号称“尽知天下”的秉笔楼更在每旬一册的《四方记事》里专辟一栏,详尽记述绣衣卫与光禄羽林五日一次合兵训武时的演武场斗殴战绩……哦不,是切磋。
“来的是谁?”
书房的门被打开,梁锦棠傲然而立,唇角一抹嘲讽的冷笑被阳光勾勒出清晰的线条。
光禄羽林左将孟无忧只能苦笑,无奈回话:“带队的是绣衣卫总旗索月萝。”
索月萝系出名门,在绣衣卫主理镇抚刑狱,威震帝京孩童界已三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