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清甜。
等半晌之后再回神,仝则方才惊觉,自己已找不到回嘴的词了。
诚然,客观条件也不允许他再多说,眼见拐个弯开始进山,冷风是兜头兜脸一阵紧似一阵,迎风穿越茫茫林海,直有种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憋闷感。
裴谨少年时,曾在西北边陲平过叛乱,经年南征北战,并不缺乏应对恶劣天气的经验,军人耐磨抗造,虽然此刻脸也被吹得发白,却依然能在马背上气定神闲,同时充分调动其余四感,保持着应有的警觉。
就在此时,一道细风从身侧拂过,一只狐皮缝制的面罩落在了他手边,耳听仝则沉着嗓子说,“把脸护上。”
裴谨摸索着面罩拎起来,抖了抖道,“我……”
眼看他又要说瞎,仝则心想,瞎个茄子,能瞎到连自己脸长哪,后脑勺长哪都不知道?瞎到绑不上几根带子——那不是瞎,是装傻!
于是裴谨的“瞎”字还没出口,仝则的手已袭上来,一把夺过面罩,三下两下给他系好,之后也不说话,只扽着缰绳往旁边闪开了几步。
并肩骑行,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半臂距离。
山风凛冽,一呼一吸间,口鼻中充斥着一团白烟,裴谨的嗅觉被冻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