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大出那面罩上有没有熟悉的味道,只好回味起方才仝则挨过来那一下,指尖是冰凉的,和记忆里永远温热的触感不大一样。
然而这是在关外,又赶上能冻死人的严冬时节。
裴谨一念起,突然想问对方为什么不带个手套,便在此时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睫毛上,轻轻一滑跌至面颊,一直滑到他嘴唇上。
那两瓣唇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尚未出口的问话就这样收刹住了。
此刻还没弄清楚这人究竟是谁,裴谨暗暗想,自己的关心会不会来得太快了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裴谨心里开始有了疑惑,再从日常一点一滴中品咂,更觉出几分奇特。再回想仝则数次化险为夷,固然因为人够机敏,也因为他委实足够幸运。
既然如此,或许不该那么轻易死掉,关于这点他早前不是没质疑过,可一则送信之人言之凿凿,二则自己又不方便亲身去验看,不得已只能姑且认同了这个说法。
然后,这张来生就突如其来的冒了出来,李明修的解释大抵能够前后呼应,可他还是觉察出了,这人和仝则有一些相像的蛛丝马迹。
只是有个问题让他大感迷惑,如果张来生真是仝则,那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