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下一句就接上浅草才能没马蹄,听得人是一个头两个大,偏偏承恩侯阁下还特别自得其乐。
反正身边人大都知道他眼神不好,对于他和一只鸟逗闷子多采取纵容态度,不过除了李明修以外,却也没几个人知道那眼神究竟“不好”到什么程度。
然而这点不适,已足够裴谨作为闭门谢客的借口了,一连半个月,他推说天寒地冻水土不服,要专注休养身体,谁来拜谒都不方便相见。
就好像他不是那个从十四岁开始驻防边疆塞外,动辄风里来浪里去大司马似的。
承恩侯突然娇贵起来,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老人家日子过得十足舒泰,唯一不大满意也就是仝则这个近身服侍的人。
换衣服的时候,裴谨会嫌他手粗,“你那手指头怎么那么多茧子,驻守驿站也用每天跑十回马?你们那儿有这么忙?”
那是因为仝则连续跑了四个多月的马,手指头都被缰绳勒粗了。
他只能说,“家境不好,从小做活做粗了。侯爷将就点,我回头找人去去茧子。”
虽说听了十来天,可裴谨还是没习惯他拉风箱式的说话节奏,牙花子紧着一疼,跟着再补一刀,“嗓子呢,也是因为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