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冒。
他想,自己还是中计了,没能躲得过去,他已经很小心了,可这么一来,怕是又要给裴谨添麻烦了……
一时又想,他真不是故意的,王连生不由分说,那会他找什么样的借口恐怕都搪塞不过去……
还该和裴谨说声抱歉吧,只是他都深入禁宫了,按说那些人要弄死他简直易如反掌,怎么还能让他好端端活着出来?
或许竟是多虑了?那纵欲过度的皇帝,怎么看都不大像是个长了脑子的主儿。
他眉头时紧时松,半晌觉得凉凉的手巾覆在额头上、锁骨处,衣服都被解开,一双手握住了他,在几处穴位那里缓缓地揉捏。
从小到大历次发烧,仝则都是自己吃药,自己发汗,对此很有经验。反而是对这种精心的照看,他完全没有经验。一边留恋着,一边无奈药劲上来,只能渐渐进入了睡眠状态。
一睡着,下午的事就像过电影似的不断闪回,总觉得有个不大对头的地方,说不上是什么。那青姬的脸不断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会是傻笑,一会又和千姬的重合在一起,她语气傲慢阴鸷,嘴角扬起,反反复复在说,“我是为你好……”
我是为你好……
仝则一下子醒了,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