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绝不是单冲他仝则来的。
而他还活着,证明东瀛人也不只是要报复那么简单。难道说,他还有别利用价值不成?
脑子拼命转着,琢磨起这伙人绑而不杀他的原因,莫非要用他来要挟裴谨,好教他不出兵?念头一起,他自己先失笑了,这太不符合逻辑!
正常人都知道那绝不可能,即便他还能回味起早上那记亲吻之后,额头上落下的余温,却也相信裴谨决计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搁浅他业已制定好的计划。
毫无头绪,身体又严重缺水,血液粘稠凝固,仿佛全然不往头上走,连带智商都在跟着下降。实在想不出所以然,他便不打算再装死下去。
略略做出挣扎状,立刻行之有效的引来了那伙人的注目。
“那小子醒了……”
随即传来一声呵斥,“别乱动!”见仝则没反应,正走上前的武士吼了一嗓子,“说你呢,他娘的聋了?”
仝则停止了所谓的挣扎,艰难地舔了舔唇。
那武士倏然皱紧眉头,一时怀疑面前人的舌头是不是也一并被绑了,怎么连这么小的动作都做得痛苦万状?
“别打鬼主意,敢不老实就先割你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