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说他的朋友,仝则心里更不痛快,哼笑着回道,“三爷,我这脸生得也不大黑,您那面皮儿瞧着也挺白净。”
裴谨抬了抬眉毛,“翅膀硬了。”说完绕着他,将将走了一圈,才又慢悠悠道,“知道金悦的斤两么?知道自己的斤两么?打算靠李洪身边几个歪瓜裂枣搭救你,真要是给人搁在床榻上了,可还来得及么?”
合着他什么都明白,还在这里借机讽刺!
然而要是换个角度再想,裴谨莫非是在关心自己?
仝则知道好歹,也就没那么多气性,“买卖而已,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不愿意,谁还能拿刀逼着。再说别的不成,自保总可以吧,我不是还有那把枪么。”
“枪,是谁给你的?”裴谨说着欺近他,低声问,“你不找送枪的人,专和外人勾搭什么?”
仝则无奈地笑了笑,“不是外人……当然,是我这么觉得,宇田殿下还是拿我当朋友的。”
“朋友?”裴谨转身,往床边一坐,笑盈盈地看着他,“朋友会故意借你的地方偷情;会故意掉出一张画像;故意和你说些不相干的时局;再故意告诉你金悦做的什么买卖,又喜欢些什么人?”
眯着眼,裴谨愈发嘲弄道,“你真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