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敢作敢当,这便去请罪,要杀要刮全悉听尊便。想到此处,陈蟒便翻身下床,推门进屋。
金敏还在原处,只是双手环膝坐下了,双眼还直直地盯着前面瞧,陈蟒进来,她眼睛眨也不眨巴一下,轻声道:“你还回来作甚哩,出去。”
陈蟒知道她虽然总是看着面冷,心肠却最软,就站着没动,赔罪道:“别说是让我出去,你便是要打杀我也使得。”
金敏冷冷地一笑,一双小手在膝弯处绞紧了,声音依旧是轻轻的:“我打杀你做什么?你自己就这样赶着去送死?”
陈蟒听得心肝一颤。
“既然你自己不想活了,为何还回来?出去罢,从今往后就当你没养过我。你供我吃供我穿,算我欠你的,你既然一心求死,我便也不消还了,还给一个死人有何用?”
陈蟒心惊肉跳的,越听越糊涂,“敏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个意思?”金敏站起身来,面色苍白、唇上血色尽褪,身形晃了一晃,站也站不稳,弱如扶柳。她却高高扬着下巴,神情高傲,好像一只昂着脖子的小公鸡。
陈蟒不禁一笑。
这一笑就好似点燃了油锅,“轰”地炸开了。金敏气得直跺那一双穿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