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中,但他只要回头就还是能看到长安站在那里,一直等,执拗地等。
他只能垂眸匆匆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腿脚明明已经很痛了,却不听大脑指挥,停不下来。
这次或许真的是解脱,他想。直到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还有夜幕中一阵阵的火光,那是自动步/枪扫射的迹象……
…
骆敬之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枕边人不在,只有冷掉的床铺——长安已经起床了。
自从她那个小小的咖啡店开起来之后,她竟天天起得比他还早。
顶楼跃层公寓,客厅和饭厅都在楼下,骆敬之换好衣服出来,站在短短的台阶上,就看到长安坐在餐桌前,手里不知摆弄着什么,家里的保姆王嫂正帮她梳头。听到他的动静,长安扭过头来:“你起来啦?”
刚梳齐的长发又乱了,只能重新来。王嫂知道他不喜欢别人为长安代劳这种小事,稍稍有点慌,轻声道:“长安,你别动,就快好了reads;。”
骆敬之微微蹙眉,走近了才看清长安手里在叠一只纸鹤,用的是桌上空烟盒里的锡纸。叠好了捧在手里欣赏一番,捏着尾巴递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