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果断,可自祁沅国建国以来,这一任皇帝最为勤勉刻苦,这一代朝臣皆清明不倦,这般环境之下为何得了七王不学无术荒淫残忍?
于述也曾大逆不道的想过这个道理,却在今日皇帝寂静落寞的神情中忽的定了心意,从多年来的阅历中悟出了两字:本性。
本性使然,在竭心尽力又能如何?
于述躬身朝皇帝恭身,满腹为皇帝做得委屈,若说陛下育养不当,那且想一想陛下是何人,又有何人教了陛下?
为何在狱中苦熬的牧单能治得了天下,而安逸稳定中长出的牧隐却这般荒淫?
于述于心直叹,是人之本性,是命中注定,就是用再俗的话来讲,自己不成才却怨恨爹娘教的不好,天下之大,可有这般蛮不讲理的说法?纵然子不教父之过,那大奸大恶之人可须不用定刑了,只需将他那年迈苍老的爹娘拉出来说一说理,挨上几鞭子算了,为子之恶,都是父母之错嘛。
皇帝微微叹气,惘然望着窗外,夜色凄然浓重,秋霜惨白拂了一树叶稍,他落寞收住目光,“孤要的人带到了吗?”
于述跪了下来磕头,“已经在宗学了。”他停顿须臾,哀叹颤声说,“陛下,为先皇留一血脉吧。”
皇帝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