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述”,皇帝恍惚开口,“廷耀王叔向来与人和善,纵然性子痴傻,却从未做个伤天害理之事,可隐儿却生出这般性子,其实……也有孤的错,是孤没教好他。”他停了笔,熏色宣薄纸上印落着一段禅语,佛理精妙,他向来读不大懂,但自幼得了先皇秉传,心烦意乱时便抄上几段经文。
于述听他说着,收了奏折,躬身道,“陛下此言差矣,奴才虽不曾参透佛经大义,但也知晓历来帝王择良子为主,反过来想,选良子为主也说明君主的皇子并非个个良秀,自然是有优异者或平庸者,善德者或残心者,挺拔者或侏儒者,强健者或体弱者,并不每个都有戴冠之力,陛下且想,同样的王宫,同样的夫子,可从未听过皇子有一模一样的。”
皇帝转过身听他来讲。
“陛下自以为是您未曾精心竭力育养兄弟,可奴才说一句不中听的,十七爷一生心善,陛下文韬武略,学而不倦,可又是被谁育养成得?”
皇帝五岁入狱,十三岁调兵遣将上阵杀敌,这些本领有是谁教的了?
于述是太子爷赏给十七爷的贴身奴才,自牧单领兵起便被牧廷耀送给了他照顾起居,这些年来皇帝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全都看在眼里,纵然外人以鬼刹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