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
张汤用他狭长的眼睛审视这名女子,声音又阴沉又犀利。
“你说你是陈家远亲,却又为何来状告陈家两位公子?何况是在武安侯告发之后再来?”
陈如姵抬起头,美丽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从容,“小女子的家族依傍堂邑侯府,所以不能不这么做。”
张汤玩味一笑,“这话本廷尉甚是不解,既然依傍,你更应该想办法为堂邑侯两位公子脱罪,怎得反倒坐实他们的罪名?”
陈如姵深深一礼,“如姵小女子一名,见识虽浅薄,却也知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太皇太后殡天,这是举国哀悼之大事,两位堂兄不思念、不哀悼,反倒寻欢作乐?此等妄为其孙,妄为人的事,怎能容忍?我陈如姵家世再寒微,也不屑与这样的大门大户相交,更不能放纵这样的人逍遥法外。且小女子私心,愿戴罪立功,只期望将来不要连累家人。”
“有意思。”张汤抬抬下巴,向狱卒示意,“你去把陈须陈公子带上堂来。”继而转向陈如姵,“你便当着这位堂长兄的面,再好好说说吧。”
陈如姵面色发白,还是缓了神情点点头。
这廷尉府衙可不是观光游览之地,里头阴暗牢房,百般刑具,令人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