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阿川,你是湘城人,嗜辣,要不爱吃这家,下次吃火锅。”
“都行,我对吃没讲究。”孟平川喝了口水,“管饱就行。”
“你放心,这顿要是吃不饱,我当你面儿把这家店招牌砸了。”
余路平说的是玩笑话,声音平稳,丝毫不带唬人的意思。阿厉跟他已久,出生入死多年,算是亲信,他知道余路平说这话,绝非妄为,他若是不乐意,这家店就没人能保得住。
这就是一种人。
一种偶尔游离于金钱世界之外的人,他敢赌,也赌得起。
整日在黑暗之中摸爬,却又似乎只在意那三餐一宿,淡然一般。
等菜上齐,吉旸先举杯站起来:“先替我舅舅敬各位一杯,这拳,你们都打得不容易。”
众人一齐站起来,吉旸先干了,把杯子里倒过来,几滴酒打在桌布上,漾出花样。
等他们坐下,余路平也以茶代酒,没说客套话,只特意冲孟平川点了下头。
吃到一半,除了教练陪吉旸扯淡,其他人几乎不开口。
余路平放下筷子,“你们慢吃,我年纪大了,晚上不能多吃。”
吉旸恭维两句:“您哪儿老了!就是老了也是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