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大脑飞速转动,还在细想时,孟平川倒抢回了余韵:“行。”
程溪回神:“……”行?
她睥了孟平川一眼,心想:对方挑的这地方,室内闭塞,室外通畅,好比海底放一张网,看似鱼儿悠游畅快,实则砧板鱼肉,生死早已经交由撒网的人决定。
孟平川瞪回去,继而讳莫如深的笑一下,道:“不乐意?”
程溪反唇相讥:“……乐意啊,搞不好还要成亡命鸳鸯呢。”
让你没事瞎嘚瑟!
孟平川气结,短促有力的“呵”一声。
这丫头嘴里就没半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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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有凉风。
窗户半开着,程溪的头发被吹在脸上,她失眠到半夜。
情势所迫,跟她接洽已久的人,或者说是这一伙人,既动了这么精明的心思要她在这间房住下,那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好在相处下来,程溪心里有数,孟平川这人只是嘴上厉害,但到底是军人出身,责任感比一般人更重。路途上既允诺要照顾好她,就绝不会食言。
一进房他就抽了床被子出来,往门边一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