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便多嘴问了句择优何时能移植角膜恢复视力,不料医生面露愠色,拿笔在病历单上划得撕拉作响:“人的眼球结构是很复杂的。光需要经过角膜、晶状体、玻璃体到达视网膜,再经过视神经将信号传导到大脑的视觉中枢形成图像,然后我们才能看到东西。”
“这个过程中的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失明。而角膜移植只是对因角膜病变引起的失明才有作用。”
医生说,这里是医院,看病需要打针吃药,需要日复一日家人的陪伴、医生的指导和病人自己绝不放弃的坚持,只有电视剧里才有给病人缠上绷带,一转眼再一层一层解开,家人盼着,望着,病人一睁眼就复明了的完美故事。
“你说是不是?”医生问,“啊?”
程溪垂眉,不情愿应了句:“是。”
“家属心里有数就好,咱们能继续治就是万幸,你也不要太着急。”医生套上笔别在自己白大褂口袋上,拍了拍程溪的肩膀:“去吧,我还要去看其他病人。”
程溪微微鞠躬:“好的,劳烦医生费心。”
“应该的。”
医生这话,点到即止,极是精明。
犹如驾船午夜航行,船身触礁划拉了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