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老爷交了个底。
未了,见柳大老爷久不久不语免不得有些心急,只言辞颇为沉痛的添上一句:“若此时断了药,母亲那里只怕是不好……只求父亲劝一劝二弟,莫要这般绝情……”
柳大老爷将手中的茶碗放置桌上,抚了抚蓄了十几年的胡须,依旧只静默着。
并非他不想说些什么,只淮扬那里既然作这般打算,怕是这厢景春阁里一点子龌龊已经叫他洞悉了。
他如何再腆着脸求他一回?且叫他晚上一个月再走,待纪氏那里的光景再好上几分?这话他自是说不出口的,便是说了,依着他今日同他这个儿子的关系,也是没有用的。
柳大老爷瞧着长子淮安一脸期望的颜色,只能叹息一句:“这桩事儿原便理亏的,如今却又出了这般差子,说来说出还是那取药人的不济,才让栖意园里有了察觉。淮扬突然离府,必是有了打算,为父这里怕也是拦不住的。只你母亲那里若是这时出了差子,你舅父那里怕也是有旁的言语……着实棘手。”
柳大老爷也是一脸难色,原也只想着悄无声息的将个事情解决了,只两边皆不得罪。现在倒是好了,淮扬突然将去林府的日子提前一月,且又是这般突然,实在是不得不让人疑心,他已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