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听他这话,觉得心里倒是好受几分。抬头假装无意的看上一眼,并未见他眼中有嘲弄之意,这才将羞恼之意压下去几分,呐呐得开口道一句:“是奴婢一时无状,污了爷的耳朵,多谢爷不曾怪罪,奴婢以后一定会小心说话。”
“你打算如何小心,嗯?字字斟酌,句句推敲么?”
沈鱼听着这句她十分耳熟的话,从柳淮扬那里用个调侃的语气出来出,只觉得有些诡异,她细细的想了想,脑子一空,只觉得背上冒出了冷汗。
这是她同尤静婉在思归园里月桂树下说的话……现在才终于明白,二爷先前那一股子怒气因何而来。
沈鱼在心中哀嚎一句,复又叹息一句:想她沈鱼自打进了清平坊,便低调内敛,不该说,不该听的,不该看的,不该问的,从来便是不说,不听,不看,不问。如今在比清平坊里嬷嬷难糊弄的柳二爷眼前,却是生生闹了一出祸从口出,叫她如何不悲,如何不恼?
如何悲,如何恼,现如今也是于是无补,只得将个缩在一起的肩膀重新伸平,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想尽了法子,看如何能哄得二爷忘记她这般大逆不道之语。
抬头,接着便是谄媚的笑容。
老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