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谢泓,为什么不是别的任何人。他是桓瑾之,可是比起别人,他未必优秀在何处。
庾沉月做了一个甜美的梦,俏丽温婉地笑出声,“瑾之美啊。最美了。”
桓瑾之:“……”也许这个问题不该问。
月明星稀,银河映在澄澈的波光里,风平江静,那一弯新月如洗,自更幽深的水底沉下白净的玉璧。
巫蘅倚在谢泓的肩头,他已经换回了照例穿着的那身白衣,泄在船舷上,巫蘅用四根手指圈着他身后披散的墨发,凉风如水,习习地在脸上吹开,拂退一天倦意与燥热。
“这一站是去哪儿?”
船行了一天了,原本以为是随遇而安的巫蘅没有等到谢泓说要停留的意思,不免有些惊奇地问了起来,谢泓微笑道:“阿蘅知道,我一向是个不大厚道的人,也不怎么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小气自私。”
巫蘅深以为然地颔首,“这个我知道。”
他偏过头笑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族长他毁诺在先,我也想毁了那个承诺。”
就巫蘅所知道的,他和陈郡谢氏的族长之间有过的约定,那便是那二十座矿山的事,她惊疑不定,手上握住他青丝的动作生生地顿住不动,谢泓侧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