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随意拆自己的台。
“说罢,你脸红甚么?走了这么久,热乎?乏乎?欲歇憩乎?”庾沉月开始闭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桓瑾之:“……”
他终于明白,那日他到庾家说要娶庾沉月,他那群哥哥们同情怜悯的目光究竟是什么意味。原来他抱着的不是一朵清爽的月季,而是一只烫手的山芋。
可是他发觉,这样慵懒如猫儿一样的庾沉月也挺好的。他知道,她不乖的时候是真的很不乖,爬树下河,用轻功翻墙头,镰刀摘花,她什么都做过。看起来像个焚琴煮鹤的俗人,但是比谁都要任性潇洒,不想要的,转头就可以离去,想要的,费尽十年光阴也要争取,譬如他。
但当她这么又软又绵地靠在自己的胸膛,呼吸微弱湿润,阖着双眸安安静静的时候,他又觉得她乖觉温驯极了,这种奇异的感觉滋长着,很奇妙,很新鲜,他从未有过这种念头,如果一条路能走到天荒地老,便能成就亘久的誓言。
“瑾之……”
“别睡去,阿月。”他心头微疼,听得出,这声情韵悠长、千回百转的“瑾之”,她一定反复温习过太久了。
“阿月,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其实他更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