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瑾之倒了些药粉。
“伤敌一千,自折八百,不是聪明人所为。”谢泓收回手,散漫地将玉瓶收回来。
桓瑾之淡淡道:“我先前也不知桓邱有异动。”
“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也在帐中。”桓瑾之的目光,深藏着一抹幽深的决然,他已动怒,“被人算计两次,总也该回击一番。”
如果不是太过熟悉桓瑾之,谢泓也不会知道,他现在已经因为巫娆这件事而动了真格,只是——
谢泓笑起来,将手上的玉瓶捏了捏,神色看起来高旷而雅逸,半点没有为他担忧的意思,反而笑道:“谢轻泽是睚眦必报之人,这个天下人都晓得,他们猜不透你这种人为何与我为伍,殊不知,桓七郎也是这么一个会饿极反扑的——”
他顿了顿,不远处的浓如墨色的夜里,灼眼的山火在逐渐熄灭,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树林之间闪耀,而最终归于漆黑的宁静。
“现在的韶容夫人可没有尽兴,”谢泓眨了眨那双温和而促狭的眼,“现在看你,是否愿意为她留最后一些颜面。”
“她毕竟是韶容夫人,陛下现在只怕对我深恨入骨,太绝情了于我也未必是好事。”
桓瑾之微显冷漠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