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人跪坐在软席上,忽而似有感应地回头来,面容俊秀清绝,蒲纹华丽的紫衣优雅地披在身上,倾泻如水般,一双眼眸如山月珠玑,莹光粲然。正是桓七郎。
巫蘅一见是他,便知道今日又被识破了。
这里除却富有贤名和才名的,极少有女子,是以无奈之下巫蘅才换上了男装。好在桓瑾之没有点破,看见老人施了一礼,又对巫蘅颔首,扬起淡然的笑。唇如春花,很是俊俏如画。
上游的酒觞正巧停在巫蘅身前,在水流之间打转,她一时大急,可是众目睽睽,各人衔着趣味看她,巫蘅又不好不饮。取了酒觞来,饮酒倒是不成难事,那庾叔亭忽然笑道:“小郎君容光熏熏如月,想来文赋应如其人,何故不肯露才?”
巫蘅窘迫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才读过《诗经》和《吕览》,要应付这些人可是万万不能够的。
情急之下,她将求救的目光掷向了老人,岂知他只是酒兴上来,自顾自地饮酒,巫蘅赧然地咬牙说道:“我——”
正要说她“不会”,身后不知何人高声喊道:“十二郎!”
这时却是没人再理会巫蘅到底会不会了,那目光不约而同地聚在了巫蘅的身后,她怔怔的,只觉得心仿佛要穿透皮肉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