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服,一律素衫,作世外高人打扮,今日穿得却很严谨,笑容颇有几分遥襟甫畅、逸兴遄飞之意。
水边到处都是宴饮的宾客, 衣饰华丽,雅意正浓, 丝竹弦乐绕梁不绝。
老人走了几步,在水边挨着竹丛停了停脚, 负手一笑, “阿蘅,我见你虽低眉垂首, 但一路顾左瞻右,有顾盼焦灼之意,怎么, 你在找人?”
被说中心事的巫蘅脸色微红,矢口否认,“没,师父想多了。”
她才认了这老人做师父,全是为了来参与这上巳节,不然凭借巫蘅的身份是进不了这风雅之所的。她这几日有闲暇时,则陪他饮酒,老人醺醺然了,则说几句掏心肺的话,全是他当年如何为了一个寒门女抛弃王家锦衣玉食一事。
老人怎么看不出她的故作矜高,微微一笑,“可是,在找你师兄?”
“师兄?”巫蘅一愣,用了很长一会才想起来老人说的是谢泓,脸色更红。这个老人眼睛厉害,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巫蘅最初忸怩作态,不肯袒露真心,到后来发现瞒无可瞒,索性和盘托出都说了。
“不急不急,他还有一会才来。”老人带着巫蘅往水边走,“曲水流觞,阿蘅,我们也来一回!”
才走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