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满目银妆,积雪得有五六公分厚,路上并不多。
“丁小姐,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男人的声音压抑着不耐。
丁幼禾这才收回目光,抹了暗红色唇膏的嘴角轻勾,“喔,你说什么?”
男人蹙眉,却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将来咱俩处朋友,你得换个工作。老实说,如果不是熟人介绍,我不会选择做这种工作的女孩子相亲。”
丁幼禾玩味地重复一遍,“这种工作,哪种?”她生得娇艳,微笑时眼尾仿佛带着钩子,轻易就能叫男人移不开视线,但此刻嘴角边分明挂着不加掩饰的轻嘲。
“你知道的,我这种书香门第的家庭,老人家很难接受媳fu做这种,嗯……不太上台面的工作。”
丁幼禾“呵”笑出声,用一双眼头微圆、眼尾却挑的眸子睇着对方,“你来之前就知道我是开刺青店的,不是吗?既然不接受,为什么还要来见面呢。”
男人迟疑了一下,诚实说:“我觉得除了工作之外,你的其他条件还是很好的。”
“我能有什么条件?父母双亡,有房没车,学历高中,银行存折上不过六位数——哦,你是说这张脸?”丁幼禾毫不在意地捏了下自己的面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