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在旁边看得分明,那尧姝亭的身体登时僵硬住了,那脸跟蒸糕一般微微带着几分透明的惨白。
就在这时,她们立的廊下,有几个小姐在窃窃私语:“那白七郎身旁是哪家的小姐?怎么先前都没见过?”
另一个女子微微冷笑道:“你没见便对了,她哪是什么正经小姐,无非是扬州瘦马罢了!”
这“瘦马”也算是江南的一项名产。多是牙公牙婆从贫寒的人家里挑选年幼貌美的女孩买回再精心调弄,不光是琴棋书画,歌舞一类,更是要眼波流动,仪态里都是妩媚,但凡养得出息了,便可高价卖出,暴利惊人。
因为这些个贫女大多身材羸弱,“瘦马”之名由此而来,隐含着瘦小的马儿任人肆意骑乘玩弄之意。这种还未沾染风尘,带着几分良家气息的纯良女子,玩弄起来,可比妓楼里的惯常油条的女子得趣多了!
众人一听皆是恍然,顿时语调里带着几多的鄙薄:“白家七郎看着倜傥,怎么走了这么下贱的路子?好好的,怎么跟商贾一般包养起来瘦马?”
另一个噗嗤笑道:“也是太年轻了,根基太浅,叫人挑弄了呗。前几日我在另一处茶宴上可也见了这么一对,那白七郎可是拿那位瘦马当做了袁家鸿鼎公的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