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雷炸死……呵呵。”
张小敬为之哑然。
李泌朝废墟里又走了几步,俯身捡起半扇烧黑的窗格,摆弄几下,又随手抛开:“可惜此事过后,靖安司是肯定保不住了,我大概也要被赶出长安去。不过你放心,我答应给你赦免死罪,就一定会做到;檀棋想跟你,也随她,我将她放免——只可惜了太子,他以后的处境,只怕会越发艰难啊……”
张小敬直起身子,走到李泌身边。他的肩膀在颤抖,嘴唇在抖,眼神里那压抑不住的怒焰,几乎要喷薄而出。李泌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坦然挺直了胸膛。不料张小敬一咬牙,一脚踢飞了那半扇窗格,几乎怒吼而出:
“天子、太子、皇位、靖安司、朝堂、利益、忠诚……你们整天考虑的,就只是这样的事吗?”
“不然呢?”李泌歪歪头。
“这长安城居民有百万之众。就为了向太子献出忠诚,为了给父亲尽孝,难道就可以拿他们的性命做赌注吗?你知道昨晚到现在,有多少无辜的人被波及吗?到底人命被当成什么?为什么你们首先关心的,不是这些人?为什么你对这样的事,能处之泰然?”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狂暴质问,李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拍拍手,晃晃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