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的心心冷战?为什么冷着脸跟她说话?什么都答应她不就好了?只要保护好她就够了?帮她收拾残局就够了?为什么要跟她生气!
他简直可恶至极!傅时禹平生以来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懊悔害怕的情绪,胸腔起伏不定,陷入自我责问中。
傅时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周身却萦绕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陈远钟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安慰:“别太担心,小丫头不会有事的。”
事实证明,方惠这个遗传病,不可预测性太大了,傅时禹压抑着自己心中恐惧的念头,心里默念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现实偏偏给了他最响亮的一巴掌。
方惠这次病发,一直持续了十一天,整个人才算完全地清醒了过来。
傅时禹坐在床边,神色有些憔悴,见到方惠醒来的一刹那,他眼中才蹦出一丝亮光。
“惠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医生……”傅时禹有些语无伦次了,话说出口,才发现声音暗哑得厉害。
方惠眼神黑黢黢的,深刻沉重,她开口问了第一句话:
“莉莉丝呢?”声音是那样轻。
傅时禹极小心翼翼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