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嬅不欲听,呵斥,“还不快去!”
他们没办法,只得进去报了。没想到这次刘炟听了,竟然破天荒地说“让她进来吧。”侍卫们都松了口气,去殿门口通知申令嬅。
她提着裙子打开了殿门。
进了殿里,才发现里头的帘幕竟都拉上了,黑漆漆的,也看不见刘炟在哪里。而殿里常年点的地暖也熄了,冷冰冰的,让人浑身泛起寒意。令嬅惴惴地叫了声“陛下”,没有一点声息。
她大着胆子摸到了蜡烛和火石,摩擦、点燃。一星小小的火苗升了起来,稍微映亮了黑暗的室内,她舒了口气,举着烛火去寻刘炟,“陛下”。
他在影影绰绰的光亮里抬起脸,茫然地喊,“令嬅。”
她吃了一惊,忙快步走了过去,“怎么了,陛下?”想起自贾太妃去世,他一直古怪地陈郁着,她诚恳地说,“陛下如有不开心的地方,尽管同我说啊,别憋在心里。”
他痛苦地把脸埋在掌心里,“你知道么,这两天,我把太后气病了。”
令嬅愣住,旋即急道,“怎么会这样呢?”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沉默着把桌上的一封泛黄的书信递给她。
她告了声得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