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行点点头,眼珠子一转,去奉了一盏茶来,搁在刘炟身边。又绕到他身后,轻轻替他按摩着两侧的太阳穴。
刘炟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由他作为。
崇行见他的身体渐渐放松,手上的力气更加舒缓了,一边轻声探问,“陛下听了鲍大人的话,似乎很为难呢。”
刘炟的眼皮轻轻地动了一下,但并没有睁开。他道,“我想听你说说意见。”
崇行忙说,“奴才不敢!”
刘炟道,“无妨。你是伺候我经年的人,有什么想说的,但可一吐为快。”
崇行答应着是,慢慢道,“奴才倒是觉得鲍大人的话很有理呢。终究他是三朝老臣,看人看事,都是独一份的透彻。”
刘炟不置可否,“有理?怎么个有理法呢?”
崇行这次踌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奴才以为——乱世用能,平则...去患。”
刘炟的脊背下意识的微一收缩,但很快他就恢复了一惯的温和镇定,眼睛也不睁地点头,“你们说的话,朕会好好想一想的。”
崇行面露喜色,答应了一声是,手上也加大了劲。
刘炟大约是被他按摩的痛了,皱着眉睁开了眼,脱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