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沉稳向他行礼,“恭送世子。”
“窦宪此人跋扈善专,陛下只看他如今对您的应答,便可觉出一二。何况如今又有雉鸟集于窦府的异象。陛下,这可是历代反贼皆具的怪异之兆啊!”年过七旬的鲍昱,一席话说的声若洪钟、胡须抖动。
上首的刘炟听的皱紧了眉,“......话虽这样说,可窦伯度是年轻一辈里最具将才的,这几年皇室屡遭叛乱,全靠他得以全生。便是父皇生前,也很是欣赏他。”
鲍昱毫不犹豫地说,“可陛下是帝王,应该明白一句话——人主当治强臣。臣强必死,即便他心中不曾怀有妄念。”
刘炟长长地送了一口气,“可他与皇后是兄妹,牵一发而动全身......”
鲍昱轻描淡写地说,“若陛下对皇后有情,不将此事波及她便是。若陛下只是担心制衡......陛下且仔细想一想,为何先帝要在皇后嫁进宫前,先替陛下聘申贵人?”
刘炟听的沉默,许久不曾有言语。最终他闭上了眼,道,“朕再想想,叔祖父先回去吧。”
鲍昱没有纠缠,利索地说是后便行礼离开了福宁宫。
眼见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小黄门郭宁看了崇行一眼,悄声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