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这孩子真是像二公子的。”
履霜精神微振,“可不是么,从前听他说,因为皮,有一次,他一天吃过他爹三顿打呢。”
竹茹也笑,“不过这孩子生出来,大约二公子是不会舍得打的。”
履霜想象了一下他带孩子的场景,脸上慢慢浮现出温柔的神气,抚摸着肚子道,“他不带孩子出去瞎玩,便是谢天谢地了。”
逐渐触动情肠。
窦宪,窦宪。你去了遥远的颍川郡,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如果回来,又能不能有见到孩子的一天?
成息侯说过的那些话鬼魅一样的又兜上了心头,履霜心中沉郁,闭着眼叹了口气。
七月,气候渐渐地热了起来。履霜一向是不怎么怕热的,但如今怀着身孕,不由地也娇贵了起来,时常觉得身上、脖颈上洇着汗。
竹茹便提议用一些冰。但履霜想着肚里的孩子先前受过惊,有过小月的迹象,不敢冒险,摇头忍耐着。每日不过是开窗通风而已,偶然拿风轮和扇子略微打打风。
但到了七月中旬,天气竟是很懊热了。竹茹劝着说,“一味的死扛着不煽风,反而要闷出毛病来。”
于是履霜只得胆战心惊地在房里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