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听她提及窦宪,心中渐觉温软。

    不知道孩子生下来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呢?不知道他看到了孩子,会不会高兴呢?

    她竭力地压制住自己对那些往事带来的恐惧,强迫自己只记得窦宪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除此之外,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但一到了黑沉无月的晚上,那些白日里苦苦压制的事实就会猛的窜出来,令她陷入醒不来的噩梦里。

    半身被浸泡在血里的母亲。被遣送去偏僻小镇上,从别人嘴里听说成息侯成亲生子的母亲。因为生养她而血崩去世的母亲。

    有时又是大哥和大姐。她从没见过他们,但那一男一女两个婴儿却总是进入她的梦境。男婴眼神定定的,泛着痴意。嘴角歪斜,不断地流着涎水。女婴浑身青紫,满身是血被裹在襁褓里,没有一丝声音。履霜见到他们,骇极了,在梦里不断地奔跑、哭泣、尖叫,让他们走开,但那两个婴儿始终紧紧跟着她。她被绊了一跤,跌到地上。那两张婴儿的诡异的脸越发近了。几乎贴在她脸上。可突然地,又变了一种样貌:月牙一样的长眉长眼,微微上翘、仿佛在得意微笑的嘴唇。分明是窦宪和她的孩子!

    母亲的身影亦出现在了眼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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