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扎进她心里。
她害怕自己会走母亲的老路。
哎...不敢再想了,也不能再想...一切,只等半年后再说吧。
——但愿老天可以发一发慈悲,给她和窦宪一个好的结局吧。
身子一日比一日沉重,履霜渐渐能真切地感知到有一个小生命成长在她腹中。
但同时她也明白,那个小小的孩子是孱弱的。
来到庄子上的第二天便有医师来瞧她,诊了脉后问,姑娘是否曾有小产征兆?
她一愣,摇头。
然而竹茹却想起她从行宫回府的那一天,衣裙上那一道血痕。
她经由提醒,也想起这件事。那个时间点,恰是孩子一个月的时候啊。顿时后怕不已。
索性当时阴差阳错地服了些保胎的益母草,没有永远失去他。
“...小公子是个顽强的孩子呢。”竹茹说。
履霜失笑,“你怎么就确定是个男孩子呢?”
竹茹抬起头,认真地说,“姑娘这几个月又是舟车劳顿、又是心绪不宁的,若肚里的孩子是个文弱的女孩儿,恐怕早就不保了。所以这孩子啊依奴婢看必定是个男孩儿,将来像二公子一样,要做武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