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把脸贴在他胸口,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又随口说了会儿淡话,窦顺在外报,医师来了。窦宪忙把履霜扶到床上,又替她放下了绣幔,这才走出去开门。医师屈身请安,窦宪点点头,也同他问了声好,领着他坐到了履霜床前的小杌子上。履霜慢慢地伸出手,医师凝神细诊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外间。窦宪跟着出去了,听他禀道,“着了凉,又一直拖着不医治,更兼忧虑过度,不思饮食,以致胃虚肠弱,略伤了气血。”
窦宪听他说“忧虑过度”,暗暗地叹了口气,道,“劳动您开张药方,不要加寒凉之物,她身子弱。”医师答应了。窦宪遂让窦顺带他出去好生看茶,自己重又回了履霜房里,替她挽起绣幔,“这几日饮食不好?”
履霜说还好。
窦宪哼了声,“还骗我。小孩子家,气性倒大。我不来你饭也不吃了吗?”
履霜讷讷地没有说话。
窦宪叹了口气,替她梳理着长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今后再不好做这样的事了。”
履霜忙不迭地点头。窦宪遂吩咐水芹每天去大厨房拿上等燕窝、冰糖五钱,给履霜熬粥。他道,“窦萤满嘴屁话,有一句倒是真的,是药三分毒,这食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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