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边的残酒,也不问缘由,跟着那小厮往王泳的书房走。小厮在甬道里带路,几回回头看王药,脸色尴尬得难看。王药抚慰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用担心。”
小厮期期艾艾道:“四郎,阿郎相当生气,您……多说点好听的……”
“嗯。”王药沉沉地点点头。父亲已经一头银发,满面愁色了,他也不忍心再刺激老人家,若是骂一顿打一顿,自己一言不发承受了就是——原本也是自己该当领受的。
进了父亲的书室,不仅是王泳,还有王药的二姑父戚良斌也在,姑父锁着眉,看了进来的王药没有说话,而父亲直挺挺坐在椅子上,头不受控制地颤动着,见王药进来,还不等他开口请安,先对一旁的老管家喝道:“家法呢?!”
王药心一拎,暗自咬了咬牙,跪下身准备忍着。“父亲……”他刚一开口,还没来得及道歉,父亲已经从老管家手里夺过家法戒尺,不管不顾朝他打过来。
那戒尺是两尺长、三指宽的硬实乌木,王药当年在临安时曾结结实实挨过几顿,知道这分量可观,眼见朝着自己的脸就呼了过来,这可是要命的事,一时也顾不得,伸出胳膊挡了一下。
胳膊立刻疼得几近要断掉,可耳边仍是王泳毫无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