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摇摇欲坠的电脑一起在茶几上放稳,才回头看她。
不是很懂她这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八百遍的人为什么好意思怪地毯。
他蹲下去:“膝盖怎么样?”
“已碎。”
江怀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发现他一副要看看的表情,才撑坐起来,说:“没什么要紧,估计就俩乌青块的事。幸好这是秋天,不然就很难解释了……”
她这个动不动就讲黄段子的本领也是几十年如一日。
他还记得小时候,她觉得他大名如此道貌岸然,自己却逢人被叫小兔子,十分不公平,一定要给他也想出一个绰号。那时她已经相当有文化了,取绰号的路数是这样的——“非池中之鱼,那就是海里的鱼咯?你喜欢鲸鱼还是鲨鱼?”
“为什么都是这种大型动物?”
十四岁的江怀雅匪夷所思地瞪着他:“废话,男人怎么能说自己小?!”
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年兴许还会窘迫,如今他已经可以平静地起身,倚坐在茶几边沿,面对着她:“你新家里家具买了么,茶几底下有没有铺地毯?”
“没买。”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连床都还没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