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毫无防备地沉睡着,竟然像是换了个人:
和其他荷尔施泰因人一样,他轮廓分明,但五官却颇见细巧,不笑不动时便显露出一丝少年似的纤弱气质。
而这样的乔治,埃莉诺其实并不陌生。
她垂眸,从对方的怀抱中脱出去,披上罩裙踱到屋子另一角的桌子前,上面的酒壶还没动过。
埃莉诺并不嗜酒,但此刻她竟然分外想来一杯。德菲的圣酒入口甘甜,下了喉咙却一阵火辣辣,呛得她差点流眼泪。脑海里乱糟糟的,她踮着酒壶与银杯就推开小门。
天还没亮,神殿一行人又住在另一个小院中,浴池中自然无人。
埃莉诺在池边坐下,用脚尖试了试水温,双手一撑入水。
有那么一会儿,她只是听着水流的絮语出神。
“埃莉诺。”轻柔的嗓音骤然在她耳畔响起。
她一个激灵:“阿默斯?我应该命令过你不要随意出来。”
“是,是,你身上的魔物气息被发现就糟了,所以之前我都忍着没动作。但先知本来就役使魔物作为信使,只是这么一会儿,我支起了结界……他们不会察觉的。”黑发红眸的男人坐在池边,支颐向她眯着眼笑,“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