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换衣服,想必昨夜在床前侍了一夜疾,此时脸色越发不好,怒问道:“阿难,你娘身子如何?可还有碍?”
唐逸回道:“说是头晕,懒思饮食,水却也能喝得一些。”
唐牧紧追着问:“因何不去上衙?”
唐逸回道:“孙儿已向大理寺告过假,只说侍疾于母榻前,待母病愈即可上衙。”
“老太太当年教养几个孙辈重孙辈,虽每早必去请安却也有个冬令时夏令时。每每入了暑天冬月,为怕几个孩子们大病小病,连晨昏定省都要勒令着省掉。我等每日入回皇城也不过五更出门。大嫂想要教导小辈们,其心是好的,但如文氏这般为了请安尽孝而累坏身体,若治好还罢,若治不好,阿难才刚刚入仕就要回家丁忧,这于他的前程有何益处?”唐牧这番话还能转寰着说,皆是看在唐世乾的面子上。
“二叔!”唐世乾听唐牧这话说的在理,却怕自己母亲当着韩覃这个年轻的妯娌要失了面子,起身说道:“大嫂或者是为阿难的婚礼操劳才累致病,怎好扯到每早请安上来?既二叔觉得不好,往后叫孩子们多睡会,待天亮再来就好了。”
唐牧道:“即便婚礼操劳过甚,若叫她早间多睡得片刻,或者也就挨过去了。可你们偏偏五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