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相信他刚才对着自己还是那样温和的笑着,面上一派轻松。
唐牧是压着嗓子在嘶吼:“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搬动神机营在外守着,今天叫陈九的人抢走东西,从此以后,你就等着跪在那等阉人面前俯首为奴,卑躬屈膝吧。”
陈启宇仍是站着一动不动,那抹血丝越涌越多,渐渐成一颗血珠几欲滴落。韩覃仍站在暗灯处,叫唐牧这突然的发怒吓的不敢吱声。
等唐牧重回到桌前坐下,陈启宇才敢拱手:“先生息怒,是学生疏忽大意了。”
唐牧不言,闭眼捏拳正坐着。忽而听得大门上有声音,他才哑声吩咐陈启宇:“是宋国公和陈卿来了,去接他们进来。”
陈启宇边往外走,边以袖背揩净嘴角流着的血,几步走到大门上迎着,便见执剑的宋国公陈疏带着儿子陈卿进门,身后一群护卫鱼贯而入将整个院子围住。
唐牧早已站起来,走到韩覃身边揽过她肩背拍了拍,沉声吩咐道“到内间去等我。”
他转身出到门外,见陈疏上台阶例拱拳笑道:“今夜多亏国公爷鼎力相助,下官才能逃过一劫。”
陈疏进门坐到唐牧方才坐的位置上,顾左右问道:“东西可拿到了?”
陈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