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送给外人,这事自然不敢向唐牧提及。
这无亲无故的两个人,彼此间还牵扯着两条人命,还曾有过一夜的不堪。他如养女儿般养着她或者行,但用他的银子替外面的男子置产,那必定是不行的。
可她在拗古村六年时间,大壮与她一起上田下地,所有的苦活累活都是他一人包揽,若无他,自己在那地方首先就熬不到今日。他待她的恩情,不止是一百两银子就能弥补的。
已入亥时,韩覃收拾完画案端茶碗到书案前,见唐牧埋头公文中,便自悄悄退了出来。这夜直到子时更声敲过,西厢书房的灯仍亮着。韩覃本在临窗鼓凳上坐着纳一双鞋底,听到更声已熬不住,究竟不知这夜唐牧熬到几更才睡。
她替唐牧整理公文,除公文名目分类之外,还会因行文年月及事由等分成轻重级急替他摞好。这样分了几日,因见一份关于北直大兴县的制文被反复提交,虽每日皆是新的,但事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京师黄家炭行近两年内给大兴县官府竟是一文钱的税银都没有交过。非但如此,税吏们前去收税时还叫他家家丁们拿棍棒打出,直言自己开的是皇店,每月只往宫中报税,不往官府交帐。
韩覃记得当初那叫她打掉一口牙的柳妈妈就曾言说要她去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