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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漫长得,仿佛他们会这样一路驾车行至地老天荒。
哪怕彼此沉默,无聊又无趣,可身边是他,想想,这种独占他的感觉,还挺美妙的。
她缓缓闭眼,在这股臆造出的美妙中,被绵长的困意席卷入侵。
抵达距离哈尔滨将近两百公里的滑雪场,已是下午四点。
苍茫山头环绕,压实的雪道在三月末已经变薄,今天是年初营业最后一天。
开放时间是早八点至下午四点半,因为基本四点半以后就天黑了。
连续两天降温,本就是暗沉阴日,四点钟的天空灰蒙蒙,苟延残喘,撑着最后一度光。
唐果一路睡得迷迷糊糊,醒来后没多久,车就顺利找到停车场,泊入车位。
气温明显比市里低得多,这是莫愁予没能事先想到的。
两人下车后,唐果跺脚东张西望。
地理位置十分偏僻,四面环山,路边插着彩旗,房屋低矮,稀稀落落,像是在一个小镇上。
呼吸出来的热气在眼前成形,一大团一大团,化都化不开,才下车不过十几秒,寒气就从脚底板直直往上窜。
肩膀一沉,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裹上来,人影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