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成婚饮合卺酒时也只是抿了一点。
她随即意识到他这是将自己的软肋告诉了她,心中倏然一动。她握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轻声问:“夫君怎会有旧疾的?”
裴玑拥着她,垂眸半晌,默不作声。
楚明昭觉得她可能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正不知要如何转圜,忽听外头传来水芝小心翼翼的轻声询问:“世子,沈大人有要事求见,世子可要召见?”
裴玑与楚明昭对望一眼,拍了拍她:“我去去就来。”
书房内,裴玑览毕沈淳呈上来的密信,面色阴沉:“这个决然办不到。”
沈淳躬身,肃容道:“世子,王爷亦是为大局计,为世子好。”
裴玑冷笑一声:“什么都是为了大局。她不回去我也不会回去,父王要如何决断便如何决断。少刻我就修书一封,你连夜送出去——好了,姑且退下吧,叫何随进来。”
沈淳本想再关说几句,但见裴玑面色冷沉,怕他一时半时也听不进去,又思及王爷必定不会由着世子胡闹,便应声退下。
何随入内后,先行询问了裴玑可有何不适,听说无碍后才松了口气:“楚圭当时逼着世子饮酒时臣实在吓得不轻,还好那厮没有继续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