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是他自己亲手置备的喜烛。烛香芬芳,比浮动的梅花暗香多了甜蜜的味道。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迟疑地推开月黄昏的门。入目之景是月黄昏换上了带喜字的灯笼,主屋的门大开着,一对红烛温暖地燃着,坐在桌边的男子闻声望来,见到是他时笑眼弯弯。
主屋门外还站着他的小舅子,解惊雁腰上绑了红绸带,见杭澈来了,道了一声“小师哥恭喜”,笑着退开,留了独处的空间给将要新婚的两人。
“嫣儿。”杭澈迈进房门,人有些怔忡,被某种不敢相信的甜蜜猜想砸得似乎有些头晕眼花。
他只怔忡了片刻,便坚信了自己的猜想。他的嫣儿穿上他亲手设计的喜服,坐在他房里。这是他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这一天确实是来了。
他微微攥紧了食盒的手柄,凝视着贺嫣,手上的食盒被贺嫣好笑的接过,人被推着往里,停在床前,眼底下是铺开在床面上的喜服。
杭澈被贺嫣牵着换上喜服,整个过程沉静而配合,只在贺嫣一连几次扣不上里衣精巧的衣扣时,他才伸手接了贺嫣的手,教贺嫣用特殊的手法一指送入。
气氛说不出的安宁和旖旎。
杭澈低低地问:“为何突然肯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