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嫣捣鼓半日才终于扣好。却还不算穿完,因那两条丝绦衣带太长,垂到过膝的位置,他只打了普通的花结,挽的带花不够多,那长衣带没短下多少,垂在大腿的位置,于是贺嫣只好同样的花结重复挽上几个,总算把长得费劲的丝绦收拾妥当。
也不知杭澈为何要设计如此复杂的衣扣和这种完全超出合理使用范围长度的衣带。
打一场架都不定能让贺嫣出汗,穿一套里衣却他把急出了一层薄薄细汗。那繁琐的穿法让他不得不专心致志地对付,这倒有个奇效果,成功把他的思绪从林昀的记忆余蕴里抽出。
好在外衣穿起来算简单,盘扣几颗,落落大方,很是符合涿玉君的形象。
扣上玉带,穿戴整齐,贺嫣转身开了主屋的门,像杭澈曾经等他回来那样,坐在对门的凳子,在桌上摆了红烛,静静等着。
杭澈从小城赶回,流霜停在暗香书院山门处。
他提着食盒行走在杭家上山路上,守路的子弟依次对他行礼,他信信走着,看起来不紧不慢,其实步伐很大,很快便到月黄昏外。
见到月黄昏暖红色的灯光,他蓦地一怔,放慢了步子。
走得近些,鼻间便飘来一股特别的烛香,杭澈吸吸鼻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