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初,我并不是奔着杀他去的。我怀疑他不假,但他可能是凶手,也可能只是个被利用的知情人,所以在山洞分散之前,我都只是想从他口中探到真相,毕竟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当时也在客栈。可惜……”杭明哲说到这里不屑地笑了下,才继续道,“他实在不禁吓。”
春谨然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孤立无援中,伙伴忽然露出獠牙,以性命相挟逼问一段或许已成为梦魇,但在世人面前仍该是天衣无缝的事情。濒临死亡的恐惧,惊天霹雳的惊愕,别说让他坦白真相,就是让他把五脏六腑三魂七魄都献出来,只要有一丝获救的可能,他也甘愿。
“他和我说他没有让人代笔过什么私奔信,他去客栈,是赴靳梨云的约。他也不傻,脑袋一转就知道自己也被算计了,当下和盘托出,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靳梨云身上,至于自己嘛,不过是一时冲动,实在是情有可原。还说本来就打定主意娶我妹的,既然要娶,先洞房还是后洞房有何区别呢?”
春谨然不忍再往下听。
该说夏侯赋坏呢,还是蠢?若说他坏,他可能会从地底下跳出来辩解,风流而已,多大的罪过?所以还是蠢吧。一个蠢到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令人发指的男人,一个在逝者哥哥面前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