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面人的真实身份,因而感到奇怪,这位比自己还年幼一岁的少年元帅究竟是何方神圣,何以大敌当前如此气定神闲,还有心思拂衣?
微生玦明明晓得他已到跟前,却没有立即招呼,忙完了才抬起头,“是喻将军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有失远迎?这是在他的军阵前,他身后不到三十丈的地方,四千精兵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暴起,而对方却称自己有失远迎?
喻衍在心中失笑,却因恪守礼训丝毫不表露出来,拱了拱手道:“卫元帅,久仰了。”
微生玦一手勒着缰绳,一手随意搁在身前,“想来喻将军身后的将士们连日应战也累了,咱们就开门见山,我想借河下一用。”
喻衍皱眉,“卫元帅口中这‘借’字如何讲?”
“取而有还谓之‘借’,我希望大顺占领河下,少则两月,多不过三月,待时机成熟便归还皇甫。”
微生玦在大顺的位份远高于喻衍在皇甫,因而尽管他心底已起了怒意,语气仍旧恭敬,“我以为,国土疆域,一城一池皆非儿戏,更何况,我又该如何相信您口中的‘借’字?”
微生玦知道对方其实想表达的是:你说借就借?我怎么知道你借了会不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