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想要什么?”
“别急着问我要什么,老夫人,先问问您自己,您想要什么?”
她默了默,平静答:“任喻家如何颓败,但望我儿平安。”
“老夫人,您该晓得,这个愿望您实现不了。”
她霍然抬头,“喻家自十七年前那场变故后便一蹶不振,陛下先后清洗了太多喻家儿女,阿衍……阿衍是喻家最后一个儿子,最后一个儿子!”
喻老夫人情绪激愤,江凭阑却反倒沉默了。她沉默,为那个就连化名也选择母姓的人。半晌后她苦笑出声,“老夫人,殿下也是喻家血脉。”
对面人似是一震,“他终归……他终归不姓喻。”
“是啊。”江凭阑似乎叹了一声,“十七年,他杳无音讯十七年,世人都道他死了,这怪不得世人,可是喻家人……就连喻家人也不曾有一刻记起过要寻他。”她笑了笑,“陛下将他当作棋子,喻家则将他当作弃子,殿下他是……何其悲哀?不过再悲哀又如何,你们官场,从来不打感情牌。”
对面人再一震,半晌后嗫嚅道:“老妪当年……自保之外确无余力。”
“我明白,殿下也明白,所以殿下一朝归京,一朝得势,却未曾想过要回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