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看。”她笑得森凉,“先前所说那番要来看望您的话,不过是我瞎编罢了。老夫人何其慧眼,看不出这是为何吗?”
喻老夫人慢慢抬起眼,眼底不可思议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平静,“王妃不会是要告诉老妪,殿下此举是为保全喻家吧。”
“您似乎不信?老夫人,这世上的人,并非谁都与您一般冷情。”江凭阑面露冷笑,“或者说,殿下其实也冷情,但那是对别人,您或许觉得以他这般心性之人,只看得见利益,不会对一个失势的家族存有任何留恋,但您忘了喻妃吗?”
这一句似乎提醒到了点子上,喻老夫人神色微变,默了默没说话。
“居上位者确为利益而生,但您为何不能相信他也是人呢?因为是人,所以有时候一个决定很可能只出于一个微乎其微的理由。殿下想要保全喻家,无关利益,只是在意,在意喻妃,所以决定为她做些什么,仅此而已。”她偏头望了望远处喻府府门,“十六年前,喻家人可曾质问过您,喻衍是喻家最后一个儿子,您为何如此狠辣决绝,为了家族利益,将一个三岁孩童送去边关长大?您当时又是如何答的?我想您答不出,您要如何向他们解释,您是喻家主事人,但您此举并非是为了喻家利益,而只是为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