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没那么浓厚,正是最适宜进去的时刻。
重韫找了个借口,先行遁去了,留下荨娘继续陪重老夫人看“目连救母”的戏。
荨娘嘴甜,长得娇俏可爱,格外得老太太喜欢。重老夫人见荨娘一连回头望重韫离去的方向看了好几眼,心里只道这是小夫妻感情好,连片刻也舍不得分开。
她拉住荨娘的手,打趣道:“莫要再望了,再望下去,可要成望夫石了。你不要怕,若是待会你家相公没有准时来接,你就跟老婆子我一起回家,一准儿急死他。”
荨娘默默往嘴里塞了颗核桃,低下头,只做出一个娇羞的模样来。心中却腹诽道:道长急不急,我可不清楚。不过我要真跟了您回家,只怕他就要夜半穿墙了。
台上的戏咿咿呀呀演个没完,荨娘对看戏兴致缺缺,只是重老夫人乐在其中,她只好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吃喝上头。她很快便吃光了手边的干果,糖渍的果子吃多了,便有些渴,她将手背到身后的小高几上摸了摸,她记得刚刚庙里的知客僧刚刚上来换过茶水。
这一摸,没摸着,却有一只茶盏从天而降,落进她手心里。荨娘扭头一看,险些叫出来:“禅殊!”
好在这些日子来她也渐渐开始熟悉起此间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