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知道女子跟外男不应走得太近,恐引人闲话。
荨娘悄悄看了重老夫人一眼,见她没注意,便起身离座,与禅殊并肩走到戏棚外头,直到听不清那些笙鼓唢呐的响声了,才停下来。
故人重逢,自然是件喜事。
“你怎么会到临安来呢?”
“我外祖家在这边,再过些时日,便是外祖七十大寿,我是来贺寿的。”
禅殊手里捧着一盏河灯,他们便往放生池边走。因着前头放河灯的人实在太多,东边的池面上挨挨挤挤的全是河灯,禅殊手里这一盏小小的莲花灯竟然无处下脚。
他们只好往西边走。西边的池岸上密密地植了一排柳树,挂在树上的灯笼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那一段路便显得格外黑暗。
他们小心地摸到池边,将莲花灯放入河中,便在池边寻了块石头坐下,看那莲花灯一连在原地打了三个转儿,才慢慢地漂出去。
荨娘扬起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望着璀璨的星空,忽然想起她曾经和宁渊相约在天河边相见的日子来。那时九重天上的星星也是这么亮,天河的水静静地流淌,平缓的水面像是一席藏蓝色的缎子。星星的影子落在上头,她抓起一片石片,丢过去,将那影子打散了。